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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7:三更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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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7:三更~

王一點不放心他開車,換了位置開到張家,下車後張大少爺像瘋了摔上車門到另一邊拖王一點。

他力氣大的可怕,比王一點還暴力,老管家他們要上來勸被猩紅著眼的人吼回去:“都滾!”

隨後強行把王一點拽回自己房間,鎖上門,關上床,拉上窗簾,然後關閉所有燈,最後跪坐在青年腰兩側,恨意歹毒地揪緊青年胸口的衣服,彎腰蜷縮背部,腦袋砸在青年下巴以下的部位。

布料撕裂的響。

張別鶴手臂用力的不停抖,眼眶血染過似的,溢出更多的水痕。

困獸一樣咆哮質問。

他的話沒有邏輯,上一秒還在說王一點不聽他的去調查局上班每天不回家,後來就說王一點知道他對他的重要,死死拿捏他。

聲聲泣血,怨氣驚人。

就是因為愛,才會怨恨,怨恨的不能和解。

兩人像長在一起的肉,撕開了誰也別想好過。

王一點實在不知道什麽辦了……他不知道哪個張別鶴是真的……

張別鶴的喜歡到底是因為他需要他,他是他唯一的朋友,還是別的……

“前幾天我們還在這張床上做親密的事,今天你就說要搬出去,因為我喜歡你,所以我活該被你拿捏,被你耍。”

張別鶴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壓抑的哽咽,擡頭,從上往下捧住青年的臉看,讓青年露出心疼的神色才覺得痛快。

他太難過,搞的王一點跟著難過,揪住張別鶴腦後的頭發低吼:“被耍的不應該是我嗎。”

張別鶴頓了頓,“厲煋和你說什麽了,是不是。”

王一點不說話了。

張別鶴恨的要滴出血來,對他吼:“每次你都這樣!每次都是更信任外人,每次!!每次我連外人都不如,你說我嫉妒,你說我鬧,王點點,你TM除了我以外的人都喜歡,你就不喜歡我!你到底要幹什麽,王點點,你要幹什麽,你故意的,你故意的——”

王一點皺眉覺得他放屁:“你再怎麽發瘋也不能撒謊,張別鶴,我還不喜歡你?我還不夠疼你?我把你當祖宗供著,我下班就回家,上班那麽累回家還要伺候你忍著你的無理取鬧,你說我對外人比對你好,你有沒有良心……”

“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個麻煩。”

他陰森森笑起來,坐起來點,嗓音怪異的溫柔下來,看似平靜實則已經癲狂地下結論。

“你果然不喜歡我。”

王一點:“……”

我不喜歡你這些天我痛苦什麽?!

今天一天都不順。

他氣的想打人,被沒良心的混蛋玩意傷到心,真的出手砸了張別鶴下巴,張別鶴下唇剛好,下巴又紫了。

他僵硬的歪著頭,滿嘴血腥。

王一點火氣猛地被冷水撲滅,呆了會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,忙要起身去抱他腦袋看他傷口,就被一拳砸在胸口悶哼躺了回去。

兩人打起來了。

床都斷了。

王一點怒極不管不顧說氣話:“我不光要走,我他媽還要和你離婚!反正本來結婚就是假的。”

“砰!”

床頭櫃和茶幾無一幸免砸了個稀巴爛。

鼻血都流進嘴裏,兩人像是要把對方殺了。

老管家端著托盤,托盤上面是各種藥,和特助一起脊背發寒的站在門外聽著裏面的咆哮跟打砸聲。

過了許久裏面的聲音才停,老管家和特助偷偷撬開個縫,裏面兩個人抱在一起,比打起來還兇的貼近。

兩人發寒的身體重新回暖,把門偷偷合上。

裏面,兩人分開,毆打後兇性十足的眸子互相瞪視。

張別鶴把王一點胸前的衣服撕裂,自己趴上去,軟軟的白發淩亂美的散亂,兩行滾燙的淚從面無表情的臉上流下。

王一點緊緊抱著張別鶴的腦袋,翻個身把他壓住不讓他抖。心驚膽顫撫摸他的背,一遍遍說不走了。

而幾分鐘後,懷裏人壓抑哆嗦的沈重喘息不停,臉卻煞白煞白,眼神空洞洞,不一會兒身體跟著抽搐。

“張別鶴——”

王一點驚懼的大喊。

懷裏發抖的大只軀體頓了頓,咳嗽伴隨幹嘔聲,王一點顧不上嫌棄以為他是過呼吸,後來看又不像,單純是氣到身體受不了了,趕忙把他拖著去廁所。

張別鶴吐了。

吐完之後身上冷汗淋淋,雪白的臉多了一抹青色。

王一點抖著手給他餵水漱口,他真的覺得張別鶴要死了,那一刻他身體都是麻的。

他沒想到張別鶴能氣成這樣。

張別鶴吐了好幾次,什麽也沒吐出來。

老管家闖進來,說張別鶴自從王一點和厲煋聊過後好幾天,沒吃幾口東西。

張別鶴太害怕了。

他憎惡又善妒又脆弱又聰明。

他猜到了王一點和之間肯定要有裂痕,他吃不下也睡不著,但偏偏性格偏執扭曲,不去調查他們說了什麽,非要等王一點跟他說。

就算捅刀子,他也想刀子是王一點握住,親自捅到他身上的。

他就算死,也要讓王一點心疼他,跟著疼。

誰也猜不透張別鶴到底是個什麽變態猙獰的結-合體。

“媽的!你就是個傻逼!”

頭發發麻的王一點罵完了,拿來管家帶來的藥給張別鶴餵下。

除了王一點,張別鶴誰也不讓靠近。

主臥毀了,戰場換到次臥,王一點摟著張別鶴連上衣成布條,這樣皮膚黏住張別鶴情緒就穩定許多。

他要把腦袋藏到王一點肚子裏,進不去,然後就藏到胸口,十指扣進青年腰部的皮膚。

氣性極大的顫抖著。

像能氣死。

王一點再不敢提什麽搬出去離婚,摩擦他汗津津的額頭,臉和脖頸。

“張別鶴,你沒良心,我不可能不疼你。”

張別鶴冷冷的哆嗦,不信,話語濕冷病態,宛如滑膩膩的蛇響在青年耳邊:“你搬出去,我就用你最難忘的方式記住我一輩子,王點點。”

我們兩個像倆神經病。

王一點苦中作樂的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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